灯光下，脸色透着几分冷冽的明艳，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意。
直到纪景歆带着沈倩离开，都没人再开口阻拦。
程煜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微冷，目光沉得厉害。
出了宴会，回到车上。
纪景歆忍着小腹传来的异样，哑着声让沈倩替她把车后座的药片取出来。
龌龊事见多了，她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只是沈倩见她满脸潮红，到底吓坏了。
纪景歆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助理把沈倩送回去，自己则停在车上，缓解残余的药效。
等到她彻底舒缓后，纪景歆才独自开车回了别墅。
刚到公寓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停车位。
纪景歆顿了下，二话不说地收回目光往自己公寓走。
车边，程煜咬着烟，眯着眼两步并三步追上去。
到了房间门口，程煜倚着门，冷脸不悦地俯视着她：“瞎了？”
他身上有白珂残余的香水味，窜进纪景歆的鼻腔，纪景歆有些反胃，她身心俱疲地推了推程煜，神色淡淡的：“我今天不想要。”
她冷淡的模样也很明艳动人。
程煜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方才在晚宴上，替艺人出头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
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纪景歆脑中掠过他和白珂纠缠的样子，还有方才他冷眼旁观的模样。
他和那些林导张导又有什么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程煜从身上推开。
趁着程煜惊愕的瞬间，纪景歆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程煜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
柔和的灯光下，纪景歆泪光闪烁，抿着唇满心疲惫看向他。
程煜满腔怒火散尽。
他冷着脸将她扯进屋内的沙发上，狠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哭什么？今晚你明知那杯酒有问题，还不知死活地喝下去，那个姓沈的艺人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纪景歆抬起头，恰好撞入男人冷漠的黑眸里，那双带着戾气，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瞬间将她带回两人的初见。
她看向程煜，哑着声反驳他:“程煜，沈倩才十七。”
沈倩这样的小姑娘不必卷进不堪里，也依旧可以追求灿烂光明的未来与梦想。
而不是让白珂如同戏弄她一般，让她不能再起舞、失去清白，为了弟弟治病的二十万，狼狈不堪。
程煜神色淡漠，“那又如何？我用二十万买了你，不是让你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纪景歆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明白的，她的喜怒哪有那么重要。
自从她为了二十万，在程煜面前低下头，卷进他和白珂之间，她早就没了彻彻底底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