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同秦术吹了许久的耳边风，虽说不能让他对秦锦蔓立刻改观，好歹也能有些作用，只要她能一直得宠，能在秦术面前说的上话，就能护秦锦蔓一日。
秦术干咳一声，“锦蔓，进来吧。”
她与丫鬟一同走了进去，丫鬟将早膳摆在桌上，将椅子拉开，给秦锦蔓倒了杯热茶。
林氏捏着帕子轻轻擦拭着被秦术吻过的嘴角，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术，待他转过眼来，她又恢复了正常，眼带笑意。
秦锦蔓蹙眉不语，静静地低头喝着茶。
都说男人天生下贱，得到手的不知珍惜，林氏在曾氏之前进府，也曾得到过秦术的宠爱，可惜她性子淡漠，秦术一腔热情得不到回应，逐渐对她疏离，最后纳了曾氏进府，任由曾氏作践林氏。
如今林氏主动示好，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他又上赶着凑上前，将自己所作所为抛之脑后。
好歹秦术知道在秦锦蔓面前收敛，安静的吃了顿早膳，便离开了苏院，临走时不忘深深看一眼林姨娘，眼神暧昧。
待他走后，秦锦蔓一把将门关上，冷着脸盯着镇定自若的林氏，她不解，林氏明明是不愿意伺候秦术，也替她想了法子，她怎么非要背道而驰呢？
林氏端着才送来的雨前龙井，杯盖撇去上面的浮沫，尝了一口，唇齿留香，她笑着说道：“这茶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姨娘。”秦锦蔓对她发不起火来，只能询问她为何要低头。
“在秦府里，也唯独二小姐与我还算得上交心，实不相瞒，那时在简院照拂你，也是因为夫人的原因。”林姨娘回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嘴角露出一点真心的笑，“若是我趁着曾氏受罚的时候顶替了她的位置，让老爷心里有我，那时候二小姐就不会孤木难知了。”
“姨娘，你……”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她怔怔的看着林氏，突然不再说话，林氏给她倒了一杯茶，柔声道：“其实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我十六岁进秦家，如今已经三十岁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底下，过云泥一般的生活，二小姐有想要的，我也一样。”
秦锦蔓看着她，恍惚间有些不认得面前的女子，可又觉得她就该是这样肆意，随心所欲，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舍弃另一件东西。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是吗？
秦锦蔓说道：“既然姨娘心里有主意，那就放手去做吧，我会与姨娘共进退。”
“二小姐。”林氏双眸微红，拉着秦锦蔓的手，眉眼间的疏离被融化，只剩下笑意。
自从搬到简院，林氏便偷偷找人将自己绣的丝帕花样偷偷送出府变卖，得来的银子分两成给接头的人，剩下的银子一半收起来，为了防止以后有事故发生，另一部分都买了药材和饭菜。
到了苏院后，林氏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让人悄悄盯着秦术，这不，两人说话间就过来回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