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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谢殷鹤玩味的重复,语气暧昧不已,仿佛在呼唤自己的情人一般,脸上的表情却似笑非笑的,调侃的意味浓厚的不得了。
这表情何其眼熟,就跟在宁国公府,撞见苏家四小姐的奸情的时候一样,孟昭不禁再度想起了那声“好表妹”来,脸上不可抑制的漫上了一层胭脂色的薄红,再加上因为呛咳而出的泪痕犹在,看起来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控制不住的就想靠近。
谢殷鹤眼底的促狭更甚,得寸进尺的坐到孟昭身边,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低声唤道:“穗穗?嗯?怎么不应声?”
孟昭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这人也忒不知礼数了,女儿家的闺中乳名也是你一个外男随便叫得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便一直是这副张牙舞爪的泼辣模样,谢殷鹤并不怕她,反而觉得她这样自然不做作的姿态可比那些惯喜拿捏姿态的千金小姐要顺眼的多,笑道:“同是外男,怎的太子叫得,我却叫不得?”
孟昭因为自己的母亲孟白氏跟皇后蒋氏的关系,自小跟徐慎亲密惯了,看着徐慎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哥哥,自然也早就习惯了徐慎叫自己的乳名,但谢殷鹤不一样,她跟谢殷鹤可没这么亲密的关系。
孟昭哼了一声,撇撇嘴道:“要你管!”
谢殷鹤是知道皇后举办这一次赏花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的,如今孟昭这般表现,再加上她之前是单独跟徐慎一起在亭子里说话赏花的,怎么看,都只能想到一个结果。谢殷鹤脸上的笑容不知怎的,就突然觉得有些挂不下去了,闷闷的道:“怎的?雀屏中选了?那我岂不是要尊称一声,太子妃娘娘了?”
孟昭嘟着嘴,没说话。
谢殷鹤继续道:“难怪不让我喊呢,原来是身份不一样了。”
看他这样模糊焦点,完全不觉得擅自就喊她的乳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孟昭白了他一眼,说道:“才不是这个原因呢,就算我跟太子没关系,我的乳名也不是你能随便叫的!”
谢殷鹤却紧紧抓着“就算”两个字不放,说道:“就算?看来我是猜中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喝一杯你们的喜酒呢?”
说到这个,孟昭不由得又想起了她跟太子一起离开的时候,林宝舯的眼神。再加上她这么久了还没找过来,想来是根本就没领会她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沮丧。她耸拉着肩膀,没精打采的道:“你别胡说,没有喜酒。”
谢殷鹤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脸上的笑容重新挂了起来,刨根问底,“怎会没有喜酒呢?”
孟昭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人脸上的笑容颇为碍眼,怒道:“关你何事!”
说完,却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气哼哼的往宴会走去。
可是今天注定不是个舒心的日子,孟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下意识的寻找林宝舯在哪里,心想不管她听不听,但是自己不能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