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家中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钱氏,自己和苏崇衫不在,阿松很可能被为难,还是带在身边比较保险。
孟松倒不觉得自己被压榨,能和姐姐出门赚钱,小阿松高兴得简直找不着北。
进山之后,孟松看着前后左右一模一样的风景,一双眼很快变成了蚊香:“姐,咱又没弓箭,要怎么打猎啊?”
他常来山上砍柴,偶尔也能抓到几只野兔幼崽,可正经打猎还是头一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孟清看着好笑:“好好看着,姐姐教你。”
想她当初参加生存训练,部队就给配发一枚匕首,把人随便投放到任何环境里,一放就是大半个月。
有时候,甚至连匕首都没有。
期间不会有任何保障措施,饥饿、中毒、凶兽甚至劫匪,处处都能要人命。若是平时训练不过关,怕是熬不过一天就得死。
现在不过是打个猎而已,小菜一碟。
孟清先是掏出柴刀挖了几处小而深的土坑,又用杂草树枝盖住,最后砍下几根藤条绑在土坑旁的枝干上,布置出几个简陋的陷阱。
孟松渐渐看出些门道,却还是不解:“姐,你怎么确定猎物会从这儿走?”
搞不清猎物行动的轨迹,光有陷阱是没用的。
“阿松,你可瞧好了。”
在亲弟的面前,孟清罕见地露出几分孩子气。
她一手捞起孟松爬到最近的一棵树上,接着指头放在嘴边,竟是开始模仿各种雌性野兽的叫声。
山猪、野鹿、但凡山上可能有的野兽,除了狮子老虎之类太过危险的,全都给孟清学了个遍。
孟松捂住嘴巴,小小的眼睛里满是惊奇。
姐姐学的好像!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几乎真的要以为是山猪和野鹿在叫!
只是,这么干真能有用吗?
孟松死死盯着下面,眼睛都不敢眨。
过了没一会儿,陷阱旁的草丛一阵抖动,一头硕大的成年公野猪大刺刺地走来,圆滚滚的黑眸里满是困惑,似乎在寻找母猪的位置。
野猪离得越来越近,眼看离陷阱就只有一步之遥,孟松紧张得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踩进土坑里,野猪就会被绊倒,然后被事先绕好的藤蔓牢牢困住,再逃不掉了!
孟松握紧拳头,大气都不敢出。
野猪原地转了几圈,不知是找不到母猪选择放弃还是什么,突然掉头就走,根本没去踩陷阱。
“啊!”
孟松忍不住惊呼出声,转头要去看孟清,却只看到一条模糊的人影。
见野猪不按照剧本走,孟清竟是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正落在野猪身前。
“姐,危险!”
孟松大惊失色,眼瞧着野猪被激怒,朝孟清猛冲过去,吓得脸色苍白,忍不住闭上了眼。
预料到的惨叫并没有出现。
再睁眼的时候,野猪已经躺倒在地不省人事,孟清却毫发无伤,甚至都没怎么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