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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灌多了酒,连平日挂在嘴边的诗歌也忘词了,他想了许久,方才一掴掌,欣喜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阮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一松,梯子"哐当"一声落回了原地,她心中一急,加之脑袋晕乎,直直从墙头上栽了下来。
晋王被从天而降的美人砸了个满怀。
有美人兮,砸……砸东墙?
陆恒痛的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鼻子痛的厉害,他抬手捂住,试图减轻痛楚。
阮棠砸在了人肉垫子上,浑身倒不是特别痛,只是她病着,脑袋晕乎的厉害,闭着眼乱摸了一通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你没事吧?"
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空灵、甜美。
"你觉得呢?"陆恒捂着剧痛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身上这姑娘砸了他还对他上下其手,晋王何曾被人这样过?京中贵女即便对他有意,也只敢凑上前来说话,万不敢对他动手动脚。
阮棠气喘吁吁的从他身上爬起,不住致歉:"实在是对不起……"
陆恒借着月光看向面前的姑娘,心中着实被震撼到了:她生的极美,令人见之忘俗的美,月光照在这张脸上,竟让他恍然有种见到了天仙的感觉。
阮棠被人这样打量惯了,不想多做逗留,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下摆,借着月光细细检查了一番,庆幸道:"还好砸你身上了,不然我这身衣服脏了还得换,我今儿赶着去勾引晋王,恐怕来不及。"
陆恒听得这话愣了愣:勾引他?
他慢慢坐起,仍旧捂着鼻子:之前是痛,现在是刻意遮挡了。
他听她自怨自艾道:"我这幅柔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来回折腾呢?"
陆恒眉心跳了跳:生的美,这性子恐怕有点儿……作?
陆恒掩面颤颤:"姑娘,晋王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看上你呢?"
阮棠倚着墙,有些烦恼的嘟着唇:"我若是没有生病便好了,没生病铁定能让他为我魂牵梦萦。可惜呀……"
陆恒抽了抽嘴角,提醒道:"姑娘,晋王好美色,并非良配。"
阮棠立即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那模样仿佛他要赖上她似的。
她义正言辞的说道:"虽然郎君帮了我一次,但是郎君不能挟恩图报,我可是要攀高枝的人。"
陆恒幽幽望着她:他何曾需要挟恩图报去逼迫一个姑娘家就范?他只需杵在那儿都能引来一大堆采花的蜂蝶。
阮棠见他幽黑的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是不会报恩的。"
她仍旧有些虚弱,虚虚的声线听起来不光身体虚,心也虚。
即便她脚步虚浮,她也走出了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带着那细腰左右摇晃,被帛带紧裹的细腰仿佛一掐就断,陆恒看着她的背影,不自知的滚了滚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