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宾喝了口酒,似乎有些伤感地说:“小叶,你相信预感吗?”
叶正豪摇头,笑。
“你不信,我信,我最近几天总觉得我要出什么事,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水仙在这里无亲无故,肯定会被人欺负,她呀,跟了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委屈她了。”
叶正豪扶起他,“白叔,你喝醉了,我送你进房休息一下。”
白德宾使劲推了他一下,“你给我坐下,听我说完。我……我不但把媳妇儿给你,我还要把我这家小诊所也一起给你,不过,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叶正豪身子重重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德宾这个家伙爱财如命,怎么会把他一生中最值钱的两样东西一起送给自己呢?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在诈自己?
可是,自己和胡水仙什么也没发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正豪说:“白叔,你真得醉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白德宾激动地挥着手,“我没醉,我没醉,我告诉你,我可不是白给你的,等我死了,你和水仙一起过,生了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白,替我续续我们老白家的香火。”
叶正豪向胡水仙示意了一下,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已经拦醉如泥的白德宾把他送回了他的房间。
打这以后,胡水仙似乎开始疏远了叶正豪。
她本来就是那种少言寡语的女人,以前还和叶正豪说些闲话,
自从那天起,她除了工作以外,几乎就没和叶正豪说过什么话,连目光也极少和叶正豪对视,总是躲避着他的视线。
这一天早上,叶正豪跟白德宾请了个假,骑着电动车回了趟家,把这两个月开的工资交给妈妈。
在家吃了顿午饭,又骑电动车回到了小诊所。
他本来想把这几天的脏衣服洗一洗,可是,他装脏衣服的塑料袋是空的。
小碗摇头摆尾地从外面进来。
“小碗”就是胡水仙救下来的那条拉布拉多狗,胡水仙不知为什么给它起了个“小碗”的名字。
小碗经常来叶正豪的房间叼东西。
叶正豪问它,“我那些脏衣服是你叼走了,叼到哪里去了?”
小碗看了看他,转头走了。
“喂,你别走。”
叶正豪跟在它后面高声问。
小碗走进了胡水仙的房间。
胡水仙的房间布置得简洁,雅致,散发着女人身体特有的那种幽然的香气。
胡水仙正在洗衣服,手上正在搓洗一件叶正豪的裤子,
旁边的水盆里还泡着另外叶正豪其它的脏衣服和胡水仙的几件内衣。
小碗摇头摆尾地冲叶正豪叫了几声,好像在说:“我没拿你的东西,你的东西在这里。”
叶正豪多少有些意外。
一个女人替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洗衣服,其意味多少有些暧昧。
叶正豪叫了一声,“仙儿姐。”
胡水仙看了他一眼,目光柔和地说:“刚才,我替你收拾房间,看见你这些衣服,我正好也要洗衣服,就拿来替你一起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