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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试读:
公孙无知这么一问,御者表现一脸非常难为情的样子说道:“不敢欺瞒公孙,除了鲍叔牙,另外两个人我认得,一人名叫召忽,另一名个子高一点的是我那不成器的从侄管夷吾。”
管仲一听怔住了,马上回想了一会儿,此人确实是从叔父。
“还有个当大官的叔叔,有救了。”管仲心里小确幸。
公孙无知突然笑了起来:“哈哈!这么巧,我前番才与这两个小徒兵打过交道,今日又撞到一起,竟未料到竟是至父从侄,天下竟然还有这般巧合?”
“至父叔,您出现真及时。”管仲心道。
只见管至父讪讪笑着,他听懂无知话里的意思,一脸谄媚,话锋一转:“难道这便是公孙说起的,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靠,情况不对啊。”管仲心里一惊。
无知冷笑:“真是冤家路窄,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管至父脸色显出夸张地惊惧模样,向无知惶恐拜道:“真不知这俩贱人怎敢如此胆大,前日敢与国君争车,今日又差点撞到公孙,竟做出此等无君无父、无忠无义的事情来。”
说完咽了咽口水,双手抱拳向公孙无知一拜,看向管仲,假模假样地说道:“至父亦有不察之罪,请公孙责罚!”
知道什么是奸人了吧,这就是!
此时此刻,管仲的心已凉凉。
“尔是尔,尔侄是尔侄,与尔何干,岂能一并而论。”无知说道。
管至父叹息:“吾子度量可容江河大海,真令至父十分动容。”
管仲在心里骂道:“历史上的马屁精一个比一个绝,至父叔您算一个。”
“可怜至父从早逝,夷吾是从兄之小儿子,现如今留下寡妻弱子。”管至父一边说一边痛心啜泣,手指着管仲,继续说道:“我可怜他们母子二人不易,也时常帮衬一二。可奈何这夷吾向来生性顽劣……”
说道这里,时时闯祸,屡教不改。他母亲也奈何不得,数来求乞我代为管教,思虑再三,吾送他到战场历练做个战士,期望他能改过自新,或许能得到建功,使得不坠宗门。不曾想吾这愚侄劣性难改,不思报效国君,一而再再而三临战而逃,一逃而再三,竟已沦为白徒杂役。至父蠢拙,不知如何管教他,恳求公孙宽恕吾管教不严之罪。”
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不像训诫不肖子,更像是对罪大恶极者的血泪声讨,捎带描摹出自己慈悲长辈的模样。
管仲听着,后背感觉就像是有一条冰冷的蛇爬过。
“男子汉大丈夫,只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上了战场,当勇往直前,至死方休,岂能贪生怕死当个逃兵,吾生平最恨这样的怂包!”听到管至父说管仲还是个惯逃,无知一脸鄙夷,恨恨地训斥道。
无知训斥完,转头看向管仲,黑着脸骂道:“天地何以生出尔这等不堪的懦夫来,除了污人眼睛,真是百无一用!”